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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手段是大忌讳,容易惹祸上身,天上人间的花魁梁海玲,就是死在她知道太多了 , 条子对外称她被包养的小白脸杀了,圈里姐妹儿一清二楚,纯瞎掰。一个婊子,天天接客,做爱都腻透了,下班接着挨操,这不是扯犊子吗。
米姐十几年前在二组当小姐时,她和梁海玲接触过,天上人间内部传开了 , 她有一个小本,记录着京城政要的私密,谁屁股上的船型胎记,谁天生肛裂,谁蛋蛋是畸形。
这还了得,有官儿下了命令,梁海玲必须死。
幸而我比她精,她用那个是勒索,她开后门做生意赚钱,贪得无厌激怒了爷,我用这个保活路 , 关键时刻办大事。
大人物搂着米姐从男厕走出,他红光满面的 , 一看就是爽了,我朝他点头微笑 , 一副清明了然 , 他挺不自在,故作维持风度和体面,松开米姐的腰,“她是?”
米姐没骨头似的偎在他怀里 , 大人物六十出头,个子萎缩了 , 米姐高挑 , 丰腴偏胖,又穿着高跟鞋 , 比他还高半头,小鸟依人愣是演成了鸵鸟依人。
“我姐妹儿 , 关系特好 , 一个碗里吃饭。”她涂了朱蔻的指甲在大人物谢顶的脑门儿弹了弹 , “市检察院一把手的…”后面俩字咬得特轻 , 大人物一愣,“沈良州?”
米姐嘿嘿笑 , “都一样,你怕什么 , 她还能把我卖了不成。”
我表情稍稍凝固,攥紧了皮包里的手机。
大人物没支声 , 让我俩等几分钟再跟上。
他走后,我瞪着米姐那张散发着男人精液的臊臭的嘴 , “你再胡说,我撕烂你舌头。”
米姐拧开公共池的水龙头,捧了一把漱口,“至于嘛 , 我的姑奶奶,祖宗对外都不瞒着了,现在谁还瞧不出,他默认你是小老婆了。”
我盯着大人物匆忙离去的背影,他够谨慎的,路过摄像头底下,还侧着身,用手遮挡脸,殊不知我早就把他搂着米姐偷吃擦嘴的一幕拍下来了。
我甩了甩头发 , “大房快和我玩命了,别人看戏还不够,能不消停吗。”
米姐脸色一变,“找你了?”
我问她有纸吗,她留一张用,给了我一张,我擦着唇上的口红,“找我干嘛呀,抽我还是警告我?你当祖宗的老婆能二进宫,是靠狗屎运吗?她阴招多着呢。”
米姐比我还急,“我早提醒过你!赶紧收手,你也捞够了 , 别把命搭进去。沈阳财政局的老二,一年前包了个马来西亚的洋妞儿 , 听说都怀了双胞胎,结果男人出差去 , 正室找人把洋妞儿开车撞死了 , 你说男人能为了尸体和老婆过不去吗?赔钱了事,现在人家大房照样人五人六的,小三连他妈墓碑都没有。”
我骨头一阵恶寒 , 接触了有权有势的上流,才知果然有铁石心肠这一说 , 我不清楚祖宗会喜欢我多久 , 一年,五年 , 但我明白,绝不是一辈子。
我不是他老婆 , 我留在他身边的资格和筹码 , 只有肉体 , 美貌 , 青春 , 兴趣。这些终将会失去,可能还没到我丢失的那天 , 他就腻了。
我右脚踩着左脚的影子,固执说 , “祖宗对我很好,他和其他金主不一样。”
米姐恨铁不成钢 , 她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警告我,“你刚入行多潇洒啊,什么男人也不往心里去,就盯着他们口袋里的钱 , 情爱是咱们的绊脚石,为了那点可笑的尊严,你开始要脸了,你不要钱了,你天天想着,我不图物质啊,你别侮辱我对你的感情的啊!”
米姐的话字字珠玑,扎在我心坎儿,电光火石的碰撞中,我猛然意识到 , 我正在走向这条路。
我偏头看她,她还在义愤填膺的数落着,我问她,不愿意让一个男人了解自己的过去,是动了情吗?
米姐说是。
我一口气没提上来,直接呛了,涨得面红耳赤,脖子两侧的青筋凸起,米姐吓得魂不附体,她拍背替我顺气,我一把抓住她衣袖,“那我想给祖宗生孩子 , 想一直跟着他,这两个情 , 哪个动得深。”
米姐琢磨了几秒,“后者吧。”
她纳闷儿 , “怎么还两个,哪两个?”
我急促喘息着 , 好半晌才缓解瘫软的四肢,米姐说程霖你他妈不会真有了吧。
我摇头,“没 , 哪有那福气。”
我俩穿过通道回宴厅,有不少宾客离席 , 正堵在门口寒暄 , 张世豪被一拨马仔簇拥包围着,西装外罩了一件黑色大衣 , 他穿大衣格外好看,任谁也穿不出他的隽秀挺拔 , 道上混久了 , 那股痞雅的范儿文绉绉的商人比不了。
他摩挲着腕表 , 和吕总道别 , 拥堵的宾客看见他 , 一部分先行,一部分四散 , 让出一条路,他对所有人的送别都一笑置之 , 疏离冷淡,唯独经过李太太时 , 他停住。
李太太受宠若惊